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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我们搬进了新居,六楼。
楼下五楼住着一对夫妇,彼此间曾有过短暂的邻里往来。
最初的三四年,大家相处融洽,偶尔串门,甚至在他们家唱过卡拉OK。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情况发生了变化。
我上初中时,楼下的争吵声开始频繁。
那时的板楼隔音效果差,夜晚,摔倒在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阿姨也不示弱,曾将她丈夫的投标文件从阳台扔下。
某晚,阿姨开始频繁给我家打电话。
起初,母亲礼貌接听,偶尔聊几句。
但深夜来电渐多,影响休息,我们只好睡前拔掉电话线。
不久,阿姨改为敲门,尤其钟情于我家。
她声称我们在楼上偷窥她,用棍子戳她。
言语间,神志似乎不太清醒。
敲门成了常态,我们习以为常,不再回应。
随后,半夜砸门,午夜12点准时上楼。
有次,她持板凳闯入我母亲卧室,被制止后,叫来小区警卫才将她带走。
次日清晨,她又来砸门。
听着门外的砰砰声,我的愤怒一点点累积,直到忍无可忍。
我冲到阳台,手握晾衣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门一开,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她的头发凌乱,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咒骂什么。
我举起晾衣杆,没有劈下去,只是用力往地上一顿。她愣住了,像是从某种执念中惊醒,嘴巴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站了一会儿,最终转身离去。
此后,她再未敲过我家的门。
但她的行为愈发怪异。
家门常年虚掩,白天黑夜,突然用力关门,声控灯频频亮起。
路人经过,她猛然关门,声响震耳。
夜晚,她披头散发,独坐楼梯,隐藏在熄灭的声控灯下。
晚自习归来,楼道中与她四目相对,惊悚得让我背脊发凉。
从大人们的谈话中,得知她文化程度不高,不识字。
丈夫在外拈花惹草,酒后猥亵别人老婆被捕过。
她被送回老家,娘家人嫌她累赘,又送回。
丈夫常年不归,归家必家暴,阿姨屡次鼻青脸肿。
高一那年,除夕前一天,我们忙于准备过年。
忽闻楼下叔叔大声呼喊我父亲。
父亲赶到,见阿姨手持菜刀堵在门口,丈夫捂着被砍的耳朵,惊恐求救。
父亲夺下菜刀,男人趁机逃出,捡起耳朵,赶往医院。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未再见他回家。
后来,父亲单位分新房,我们搬离了那栋楼,远离了是非之地。
那时,我们总担心阿姨知道新住址,上门“聊天”,毕竟还在同一小区。
再见到她时,我已上大学。
暑假夜晚,阿姨疯疯癫癫,披头散发,衣不蔽体,蹲坐在小区某个花坛旁。
据说,她家里倒是收拾得干净利索,买菜做饭也正常。
两个儿子也被她教育得很好。
前几天,母亲回老小区,遇见阿姨的大儿子在路边洗车。
他认出母亲,打了招呼。
母亲顺口问:“你妈还好吧?”
他笑笑说:“还行,现在稳定多了,我和弟弟会好好照顾她。”
最后,他不好意思地对母亲说:“阿姨,当年我妈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不好意思。”
母亲答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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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eautiful female cyberpunk in the style of Yoji Shinkawa, wearing a black and blue bodysuit with red text, long fingerless gloves, short bob cut dark hair with bangs, light purple eyes, wearing an open face mask covering her mouth, sitting pose, chains around her neck, grey background, full color